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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1-8 12:46 Yoya_yoya
[鬼故事] - 錯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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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華是本市的一個在校大學生,他成績優異愛好廣泛,喜歡運動和結交朋友。不過他俊朗的外表下,卻有著很多一般人都夠不到的心酸經歷。不過,他已經快熬出頭了。還有不到一個月,他就要從學校畢業走向工作了。

  他今天興致勃勃的帶著女朋友逛街,他的畢業論文早在佈置的當月就寫好了。當然不是他瞬間寫完的,他從踏進這個大學開始就在思考論文,以至於佈置當天他就開始擬定大綱,不斷的修改,這幾萬字的畢業論文,在他準備面前似乎是那麼的微不足道。

  他摟著女朋友在街上閒逛,可是這女人雖然姿色很好,但和長有外表俊朗的張華在一起時,卻覺得是那樣的不和諧。

  張華站在一間首飾店前面看著他的女朋友,深情的說道:“我們都認識一個多月了,我認為是時候送你一件禮物!”

  那女人聽後似乎很開心。

  進去之後,張華給這個女人選了一個銀質的耳環。雖然不算貴重,但他的心意卻滿滿的注入那不算沉重的耳環內。

  “我……好看嗎?”女人一張嘴就有種讓人想吐的衝動,因為她那光鮮熱辣的外表下,卻有著這麼衰老的聲音,這聲音和她的衣著顯得一點都不符合。

  “嗯,好看!”張華付了錢,他總是這樣做,每次和女朋友分手之前他都會這麼做。本來嘛,女朋友這種東西只不過就是玩具罷了,況且她們根本就不配和自己深度交往,只配做那種“深入淺出”式的交往。

  之後,他們走進首飾店對面的賓館中,女人依偎在張華的懷中說:“咱們以後結婚好嗎?不想再和那個糟老頭在一起了,只有你我就足夠了!”

  “傻瓜,我不在乎!只要能在一起,開心就可以了,彼此有個念想!”張華推了一下眼前的眼鏡框,然後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口。

  突然,他發現這個女人有所不同,不過在熟肉麵前,他就忽略了這一點不同尋常。

  女人撅起嘴唇,用熱辣的雙唇很熟練的親吻著他,他也熟練的抓住她的雙峰……

  魚水之歡後,張華躺在床上抽著煙,而女人去到浴室洗澡。

  忽然,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。

  “你洗好了嗎?”張華坐在床上伸著腦袋朝浴室中張望。

  當然,他看不見裡面的景物,因為浴室是一塊毛玻璃組成的,裡面傳來擰手巾的聲音:“洗好了,要不要我也幫你洗?”

  女人的聲音突然變了,冷冷的就像是咬牙切齒的說話似的。

  “那好!”他朝著浴室走去。

  他緩緩的拉開了門,門里站著一個女人,一個他自己沒有見過,卻似曾相識的女人。

  女人身上的水珠似乎被擦乾淨了,臉上的粉底被擦去了,那是一張褶皺的,像似被火燒過後又長出新肉的臉。

  張華見後嚇了一大跳,他想叫,可是嗓子卻沒有如他預期那般叫出聲,而是乾巴巴的發出低沉的“呃…呃…呃∼”一連串的呃聲。

  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,“噗!”的一聲捅進了他的心臟,來了一個透心涼,刀從後背透出,血噴的到處都是,血腥味瞬間瀰漫整間包房!

  ……

  張華雙眼猛然的張開,無神的盯著天花板,上面掛著一個節能燈,燈光非常微弱,在狹小的房間裡釋放自己的光與熱。

  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,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夢了。

  “呼…呼…呼∼”他兩短一長的呼吸著,眼前模糊的景物逐漸的清晰明了。

  “呦,你又做噩夢了?”張華同寢室的一個哥們似乎在幸災樂禍,一臉的笑堆在上面,看起來非常的噁心,就像是遺像上的笑容一樣。

  “少說風涼話!”張華睡在上鋪,他趴在床上伸出頭來,就看見一臉堆笑滿臉褶子的死胖子——李凌。

  “這燈怎麼這麼暗?”他邊說話,邊脫去上衣。

  “宿管阿姨她說…”

  李凌捏著鼻子有模有樣的,學著王阿姨的聲音:“你們這些小鬼,天天的抽好煙買蘋果的,這點電費你們都交不起?”

  睡在張華下舖的歐陽啟明笑的合不攏嘴,受不了一個勁拍著床鋪,“我來給你學學,李凌當時是個什麼表現啊!”

  他穿個褲衩拉著死胖子的胳膊:“阿姨——”

  張華把脫下來的濕漉漉衣服扔給李凌:“你們兩就別耍活寶了!我又沒興趣聽,這周李凌洗衣服!”

  “啊,哈哈哈!”

  歐陽啟明和李凌似乎都沒聽見他說的話,繼續表演著:“我說你就給我摸摸嘛,你那麼豐滿!”

  “討厭吶,你想怎麼個摸法?”李凌拽著兩個比蒼老師還大的胸說道。

  “現在就摸!”歐陽啟明說道。

  “討厭吶…”李凌晃著胸口的兩塊肉動來動去的。

  “張華,你也來摸李凌的胸!”歐陽啟明下意識的回頭看去,就看見張華緊繃著身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就像是擺在櫥窗裡的人體模特,倆人頓時就愣住了。

  這時,睡在歐陽對面的四眼被吵醒了:“你丫的煩不煩啊,老子昨天看了一宿的小說!”

  而就這一句話,卻把剛才僵硬的張華嚇的機靈了一下。

  “他又犯病了?”四眼帶上眼鏡。

  “別管他,咱們說咱們的!”歐陽啟明見事態不對,就打了個岔。

  張華拖沓一雙拖鞋走進浴室,打開蓬頭任由冷水澆灌本已嚇的冰涼的身體,他焦躁的張著嘴睜著眼睛,任由水在自己的眼睛裡流淌,在夢裡刺入胸口的刀子是那樣的疼痛,那樣的真實,相比這疼痛,他對於那三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們的感覺,根本就不屑一顧。

  張華是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,自己的母親因為受不了被毒打而提出離婚。從此他們父子兩相依為命,一直到現在讀大學,父親一直沒有打過他,就連他和繼母亂倫的事情都既往不咎,反想而把那個女人給休了。

  他喜歡女人,喜歡各種各樣的女人,尤其是老女人,就像當初和他年少時媽媽年紀一般大的老女人,好聽點就是在小學校門口接送孩子放學的成熟少婦。

  而最近的噩夢,都是和他交往過的“女朋友”有關,雖然每一次的女主角都不同,但是結局都是一樣的,即使他知道這個夢將會發生什麼,他也會一如既往的做著复讀機的工作。

  他喜歡那些少婦身上的味道,那味道就和他媽媽一模一樣。每次在翻海倒江的時候,他都想著在自己身上的是媽媽,是他日思夜想​​的媽媽,是他每一日都想的媽媽。而他也恨死了那個拋棄他們父子的媽媽,和跟有錢人在一起私奔的——媽媽。

  他擰上了水龍頭開關,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鏡子中的自己,盯著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傷疤。

  他猛的嘆了口氣走出浴室,表情和以往一樣的輕鬆。

  四眼見他出來擔心的問:“要不,你一會別去聽講了,去醫院看看吧!”

  “不了,沒事!”他穿上跑鞋衝出宿舍樓。

  路過宿舍管理員辦公室的時候、他尷尬的扭頭就跑,雙腳一前一後踏進操場,就在上面跑了20圈。

  好幾個學妹都為他著迷,但是他卻無動於衷,那些妹子們都為其所謂的耍帥著迷,她們完全不知道這個陽光那男孩,不喜歡既年輕又含苞待放的女孩。

  當然他跑步也並不是耍帥,而是用運動來強壯自己。那些少婦可不是輕易就能應付過去的,今天他將要面對一個四十歲的女人。

  他不知道那個噩夢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成真,或許噩夢根本就沒可能成真。

  他去教室報導之後從後門溜出去了,想想大學生很多人都這麼做過吧?而且屢試不爽。

  他畢竟太累了,不是因為自己沒頭沒腦的跑步,而是因為自己對那個夢的恐懼。自從前幾天遇見的那個婦人,和他媽媽是那麼的像——那麼深邃、那麼性感、那麼噁心。

  人們往往會在小時候,被一件小小的事情所改變,張華就是這麼一個人。

  小時候,因為看見自己的母親和別人偷情,而喜歡上了自己的母親,當然他不知道那時候的感覺叫愛,而在道德倫理上有個詞叫亂倫,

  從母親走了以後,他就開始步入青春期,對那種事非常嚮往,他不知道那種事可以改變自己。於是為自己的終生埋下隱患。

  他開始結交狐朋狗友,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把學習落下。

  因為他知道,媽媽曾經對他說過:“兒子你要是上了北大,我一定會回來看你你的!”

  她伸出小拇指和自己的兒子打勾勾:“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,騙人是小狗!”

  “騙人?”他冷哼一聲,自己都要畢業了你和我說這個。

  他雖然學習優異卻品行敗壞,注定遺憾終生……

  那天,他遇上一個女人,身材不算很好,但他自己卻很注意這個女人,因為她長得就像是他母親十六年以後的樣子;那雙眸子被燈光照的非常清澈,就像是澈泉一眼。

  張華一直注意她,直到女人坐在吧台前喝酒,喝了有三杯白蘭地,這酒後勁很大。

  “一個人?”他說話的時候,這個女人就已經昏昏沉沉的了。

  女人大著舌頭說道:“嗯,一個人!”

  “看起來,你很傷感?發生什麼事了?”他說話間,就朝著女人的身旁邊坐過去。

  女人端起手中第四杯白蘭地,說道:“我要和老公離婚可是他不同意,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兒子,他因該長得和你一樣大了吧!”

  她雖然嘴氣瀰漫但是卻還看的清事物,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
  “呵呵!”他很反感那些女人說自己長得和自己像兒子,而到了床上卻說自己是老公。

  “我真的很後悔,當初拋棄他們……”

  話剛出口,女人馬上改口:“拋棄他!”

  “拋棄自己的孩子還想回去,真是無恥!”他罵了女人一句。這是他第一次罵人,罵女人,罵和自己媽媽神似的女人。

  他臉抽搐了一下,似乎他說的不是真正想說的。

  “那你快點回去先看自己的兒子!”他差點把這個女人當做自己的母親。

  這個女人笑了笑,“謝謝!”

  偷情,有的因為錢,有的因為寂寞,有的卻因為一句話的投機。

  女人和他開了房間,激情似乎因為他踏入門後變得越來越淡,他躺在女人的腿上看著女人的臉,彷彿就像是小時候一樣,似乎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
  他結交過各種女人,給他這種感覺的是他的第一次,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。

  他和女人在床上上翻雲入海大戰三回合而不倒,他累的呼呼大汗,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,對他而言只是個小菜,而女人卻不行了。

  他只好就此作罷…

  午夜,他看著窗外旁邊的女人似乎睡著了。他喜歡看午夜的天,最喜歡破曉之前似白非白的天空,以及天上的月亮。

  多少年來,這個月亮伴著他走出陰霾——那個殺死他的父親,逼走媽媽的人。

  他準備睡覺,可是卻看見那女人的脖子靠近胸部的方向有一顆黑色的肉痣。

  那個黑痣是他媽媽的,之前因為喝酒後眼花沒注意到,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

  他懵了,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,手中的軍工刀被他下意識的彈起,那把最鋒利的切割刀“噗嗤”一聲,沒有停頓一下刺入了她的心臟。

  那個就連名字都沒有對他說的女人,就這樣毫無反抗的死了;血流了一小灘在床單上,他沒有做處理,連胸口的刀都沒有拔下來。

  女人帶了個行李箱,他把行李中的衣服扔近黑色的垃圾袋,下意識的把女人裝進了行李中,下意識的把垃圾袋背在身後。

  賓館的老太睡著了,他偷偷的付了錢。

  他帶著大包小箱子朝著郊區走去,當路過汽車維修店的時候,他買了一桶汽油……

  他躺在床上忽然感覺自己的頭皮炸了,那個女人之後的事情他都記不得了,他似乎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燒了,一點都不剩;他索性不想了,懶得想那麼多。

  他穿上衣服出門了,他打算這次以後再也不接受這些女性了,他要像別的大小伙子一樣活在當下陽光之下。

  他和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,似乎只有在這時候,才可以把自己的思緒打開,那句:“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,騙人是小狗!”

  他麻木了,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麻木,他知道這個是不好的。

  他停下了,身體下的女人狐疑的問道,“怎麼了?”

  “沒事…”他麻木了沒啥感覺可言,咚咚咚,地動山搖,這場惡戰打了有一個多小時。婦人滿足的起身洗澡,這個女人似乎非常愛乾淨。

  水流涓涓,蓬頭中的熱水撒在女人的臉上,身上,張華站在旁邊幫她擦背。

  似乎很和諧,也很麻木,逐漸的他困了睡著了。

  女人站在那裡,用手推嚷著:“張華,小華你醒醒!”

  張華迷迷糊糊的醒來,只見一個黑點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,如同黃鸝鳴叫,悅耳的聲音鑽進了他的耳朵裡。

  之後,就見一把插在白色乳峰上的瑞士軍工刀。

  血稀稀拉拉的流下來,就像是旁邊蓬頭上朝下流淌的一連串水珠。

  他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臉,那張皺皺巴巴的臉。

  張華想起來了:自己殺的人是他親身母親,他把屍體拖到了荒郊,正準備把屍體連同行李與衣服火葬的時候,女人的挎包手機響了。

  是一條短信,上面有150多條的未接電話,最讓他吃驚的是短信的內容:

  小慧,既然你一意孤行想回到那個男人和兒子張華的身邊吧,我想通了我也不阻攔,咱們協議離婚吧,我們的女兒你可以隨時來看,什麼時候想離婚就回來找我,我隨時等著你!

  ——老公2013年01月07日4:39分

  他的頭當時就炸了,但是他不甘心,不相信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媽媽。

  他顫抖的拿出衣服中的相冊,翻開第一頁他眼睛濕潤了,照片上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一個嬰兒,女子正是張華的媽媽。

  他急躁的翻著相冊,沒有心思看,他看見那個女人和自己小時候的合照。

  他哭了,第一次哭!第一次在父母離婚之後哭,他就連別人說他沒有媽媽愛他都不哭。

  他開始撕著相冊,手在顫抖,鼻涕也流出來了,最後他手中還剩下一張自己的黑白照,上面充滿了水漬。

  他在腦海中想到一幕,一個女人在床上抱著這個照片哭。

  淚水已經讓這張照片上的自己模糊,他頓時覺得口感舌燥,嘶啞的叫了一聲:“媽媽!”

  那張照片被他塞進口袋中,他把地上的照片一個一個扔在那女人的身上。

  汽油澆灌,點火…

  原本似乎是魚肚白的天,似乎是被感染一樣在火光的襯托下變成橘紅色,朝陽來了,不代表著勃勃的生機,它代表著死亡。

  他跪在火堆前,磕了三個響頭,頭破。

  然後,他跌跌撞撞的上了一輛夜班回家的出租車。

  他忘記把自己膝蓋下面的照片扔進火堆…

  “媽媽——我錯了,我對不起你!”他沙啞的叫著,女人低頭看著他。

  世界上有一種愛,那叫做母愛,她是偉大的,不管兒子犯了什麼錯,她都會包容下去。

  那個胸口插著軍工刀的女人走了,準確的說是消失了。

  外面還是午夜,翻著魚肚白,他把自己殺害母親並焚屍的事情寫在了紙上。然後他穿起來時的衣服,站在窗口,縱身一躍……

  他的耳邊,風在不停的吹著,似乎停不下來。他頭腦中不斷的浮現出自己和媽媽最後見面的情景,有激情也有少有的母愛。

  他的頭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,頭就像西瓜摔落一樣炸開。

  房間在8層的801室,頭接觸地面之後就沒有了;血濺了起來,飛向空中,點紅了天空,朝陽又一次代表著死亡。

  警方來到現場後,看見了張華寫的紙條。不過,當警察查看監控錄像後發現,張華來時身邊沒有一個人,卻像是在和有其他人一樣,對著空氣攔腰抱著有說有笑。

  張華的媽媽——馬小慧的屍體一小時後在近郊找到,屍體已經燒成肉乾了。

  而在現場發現了一個照片,照片證實死者正是馬小慧。

  警方經過調查發現,張華有著比較嚴重的精神疾病。雖然平時很正常,但發瘋時誰都不敢和他搭話,因為他頭腦不錯,所以北大才破格保留他的學籍,讓他在學校繼續就讀下去。

  而他寫的畢業論文卻用《戀母》為題,上面寫著自己在校內校外和那些女人翻江倒海的感受。

  他還特意寫出了自己的母親離婚了,和一個叫做李志強的男人私奔了。

  之後,此案被作為精神病人殺人的典範,記錄在案。

  如果,馬小慧和李志強偷情能夠背著點孩子!

  如果,她沒有出牆!

  如果,她沒有侮辱丈夫沒用!

  如果,張華回家晚一點!

  或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,或許……根本就沒有或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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